從日本旅行回來,發現遺漏在Draft的一篇文章。雖然是多年前的轉載,但仍然覺得令人深思的。
這是我追衷的高慧然,分別講了日本人與中國人。
Feb.11
執善固執的日本人
日本人內斂,性格被動,然而善良、執着,在仙台數天,我們好幾次向當地人問路,或者打聽別的東西,即使他們自己不知道,也不肯放棄,必定設法替我們解困。我們曾向不同的人問路:老伯、婦人、女孩、少男……路線複雜、溝通困難時,他們的共同做法是帶我們走一段路。某次我在一棟住宅樓下攔住一個單車少女問路,那女孩踩着高踭鞋,推着單車陪我們走了一段路,確信我們弄明白了去向,這才騎上單車,往相反方向而去。在松島新幹線站外,我們向一位老伯打聽去蠔屋的循環旅遊巴,老伯小跑着去一個建築物內打聽,再小跑着過來告訴我們,旅遊巴沒有了。我們打算去坐的士,他卻一再搖手,然後做了一個轉身步行的動作。我和朋友看不懂他的身體語言,上了的士。的士轉了幾個彎後,在蠔屋停下來,我才恍然明白老伯的意思,他是認為路程不遠,沒必要搭的士,想帶我們去蠔屋!我也試過在便利店外向一個青年問路,他很抱歉地搖頭。事情本該至此結束,誰知他一直站在便利店外向進出的人打聽,直至遇到一個認識路的人,兩個人小跑着追上來為我們指路。另一個有趣的經歷發生在居酒屋,我和朋友看不懂餐牌,一位略諳英文的客人主動為我們做翻譯,替我們點菜。為了向我們解釋菜餚,那客人和老闆商量了好久,結果,老闆用手機的翻譯功能,搜索出日本菜名及英文解釋,展示給我們看,終於為我們解惑。
Feb.13
不一樣的大陸人
從阿珍到刀手蓉,兩起事件中我最感興趣的是大陸遊客對自身權益和尊嚴所表現出來的態度。這跟我在大陸看到的大陸遊客很不一樣。去年八月,我在雲南浪遊了三個星期,遇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有一次,我買了兩張由麗江至瀘沽湖的來回車票,登上了一輛長途巴士,車至半途,全車旅客被要求由一輛車轉至另一輛車,後一輛車屬私人承包性質,且車座損毀嚴重,車胎還是光可鑑人的光頭胎。我們買的車票中含保險,我不肯定換了巴士公司後保險是否仍然有效,但除了我之外,來自中國各地的大陸乘客沒有一個提出異議,我們就這樣被上一個司機「賣」給了下一個司機。車至瀘沽湖,巴士司機將全車乘客禁錮六個多小時,強迫我們參加由他組合的旅行團。跟司機據理力爭的,仍然只有我一個人。別的乘客甚至責罵我多事,一個四川女人跟我說,「外出旅遊,一定要學會一個忍字,這可不是在自己的地頭。」一個江蘇男人想站起來打司機,被老婆死死地喝罵住了。坐在車上的不是廉團費零團費負團費遊客,而是付足全費購買來回車票及保險的乘客,被司機侵犯權益後敢怒不敢言,最後還得賠着笑臉為司機點煙,共同責罵為乘客權益出聲的人。同樣是大陸遊客,到了香港,卻儼然學會了捍衞自己的權益和尊嚴,那個安徽惡客與刀手蓉打完一架後,更向旅遊公司索價七十萬,為他的不快樂旅程作補償。這是個有趣的現象,值得大家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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